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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说，暮老头曝的料，还是让殷东心头一阵震撼的。
“原始种？”殷东咂着这个词，看向死灵雾漩的眼神变得幽深，心头也像是压了什么重石似的，沉甸甸的。
不该是这样的！
即便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小世界，也不该是这样的！
这样的世界，让殷东有一种要摧毁它的冲动！
暮老头的诉说还没有结束，带着哽咽的沙哑声音传荡而开。“我们不想活，也不敢死，怕自己变成千千万万的诡异，成为害死无数人族同胞的刽子手，成为人族的罪人！
哪怕这是一个无限循环的世界，人死还会复生，可是罪孽却不会因为人死而消，还会不断积累！
背负着深重的罪孽，我们就背负了厚重的枷锁，受到了束缚之力会越来越强大，越来越难以挣脱。
可，背负着那么些的罪孽，每一天，每一刻，都让我们如在炼狱，想死，都成了一个不可能的奢望。
如此痛苦的煎熬，要一直持续下去，一直持续，一直……到永远，无限循环，就是永远止尽……”
说到后来，暮老头也忍不住放声痛哭了。
殷东听了，释放出一缕精神力，探入那个灰雾漩涡深处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他脑子恍惚一下，似乎“看”到里面有一条小船，船上还有一道纤丽的女人身影……
在他凝神想要再仔细观察时，灰雾漩涡又落下了大量的光羽，像无数雪花落进大海，再也看不到了，而那一条小船连同女人身影，都消失在雾漩深处。
“消失了？”殷东也挺意外的。
能在他的精神力锁定之下，诡异的消失，还真是诡异啊！
殷东来了兴趣，释放网格般的精神力，像拖网一样，由近及远，朝整个灰雾漩涡极速扩展而去。
这时，暮朗的眼眶孔泛红了，眼神恨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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